“对不起……陈哀,对不起……” 我跪下来,跪在她的阴户之下。 黄色-=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.com 最新地址--免地址发布:huangsewenxue.net 自动回复-地址邮箱:bijiyinxiang@gmail.com “你是陈哀。” “不……我是雪岚,是雪岚。你曾帮过我遮雨,请过……我早茶,我们……我们是……朋友,阿树,是我啊。雪岚。” “不……你是我的陈哀,是陈哀呀。你为什么不认我?为什么不认我?”,我竟又无助抽噎,停滞片刻。 “你不肯原谅我?你不肯?你要怎么样才肯?要我做好人,我便做好人。要当古惑仔,我……我……我也可以呀,我可以帮你弄K仔,弄白粉,什么都可以,陈哀,你不要这样。我是阿树啊,你……你要我怎样……才肯认我……” 我跪着行进,慢慢褪下她那条白色蕾丝边底裤。她没有余地,只有看着它一寸一寸滑落,滑过膝盖便很快落到脚踝。 我一挑,便掉在地上。 把她的双腿分开,架在我的肩膀。然后我开始用舌在她最娇嫩的私处舔吸。也是这个房间,也是嘴角血渍,陈哀曾抱紧我的小腿,爬上来为我口交。 如今,我是在偿。 我那唇舌如斯温柔。而爱如潮水,湮灭情欲。 阴道所分泌的爱液和我的口水交织在一起,如胶似漆。这是我初次为女人口交,却未觉得不自然。我把它咽下去,做成最清澈的一滴眼泪,永驻心间。 她无助地反抗和气若游丝地喝止。 我的罪那么重,心也是乱,怎会因此而停。 双掌托高她丰满的翘臀,在她两腿之间俘首认罪。 地上的烛火焚坏她的裙角,空气中呛人的气味弥漫开来。 她的呻吟越来越清晰而兴奋,这是我所期待的。这至少证明她是可以因我享受快乐的。偷眼望她的乳房,在她激动的摇撼中,已彻底挣脱胸罩束缚,雪白的肌肤和粉色的乳头闪亮曝光。 “啊……啊……不要……树……不可以……” “不,我们可以的。可以重新相爱,可以重头来过的。陈哀……这些年来,我一直在找你。陈哀,我爱你。” 按照如常的习惯,我用中指直接撬开她两片花瓣,数次抽插,浅尝则止。而这一次却感觉她的阴户变得格外紧密,似有阻隔。 少许深入,她便撕心裂肺一样惨叫。 抽出手指,在指尖上竟沾染一抹猩红。 “你……得病了?不过没关系,没关系的……哪怕你感染AIDS,我都甘愿陪你偕老。” 我站起身,调整好高度,把她大腿分开,双双夹进我臂弯处放定。 “陈哀,让我们一起逃到世界的尽头去。”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#.35雪岚 “逃到……世界的……尽头去。” “逃到……尽头去……” “阿树,你……你放我下来,去客厅的沙发……沙发。你抱我下来,我要你抱我……” 他于是解开手铐,抱我下来。 我的视线依旧略微模糊,在他的怀抱中。从卧室到客厅距离,大约需要十步。在这十步的直线距离,我思量着自己和他的命运。 我可以选择杀他;也可以选择把自己给他,然后逃往一处世界尽头的加洲旅馆。 我并不介意他的警察或者黑社会,正常人或者疯子。 他显然是疯了,但我记得他曾在雨夜为我打伞,自己淋到湿透。记得曾在黎明的街角共他拥抱。 我不介意他是否疯子。因为一个女人会成为杀手,本来就是疯子。不信你去问银狐…… 我可以容忍他用迷烟擒我,可以容忍他把我吊挂起来行非礼。 而我容忍不了的是:一个男人明明跪在我的身前,甚至用舌尖爱抚我身体最私秘的器官;而他的口中,念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。 他于是惟有死。 …… 沙发。 他把我放在沙发。 我第一次与他告别的时候,他就躺在这张沙发上鼾声微作。那一次其实是不告而别,因为我不是那种会主动与人吻别的女子。 “树,吻...” 他弯下身子吻我,我紧拥他脖子。在他活着的时候,这紧拥再没有松开。 他挣扎过,却很快放弃。 在他最后的眼神中,我竟读出一丝宁静笑意。 也许他见到他的陈哀,也许他在七彩的天国寻到他的陈哀。 而当我松开手,他的尸体,就硬生生倒在我的乳房上。 迷烟的药力是持久的。方才一记锁喉亦耗尽残存的气力。体内被撩起的灼热洪流余波未平。 很累,甚至无力穿衣,甚至无力从我身上移开他的尸。 尸体压在我的乳房和心口。 “树……”我最后一次轻轻唤他的名字。 因为我知道,与尸体共眠是不会有一帘幽梦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#.36康&菱香 耀哥走的那一天是1998年圣诞。 降雪。 耀哥叫我去东郊圣劳伦大教堂收一笔货,杀几个人。 那一天在教堂的人很多,巨大的火炉里煤炭一直在烧,在教堂的窗户凝着一层水雾。窗外是飞雪弥漫。 选择这个时间在教堂交易,一是为了避开警察;二是方便撕票。 耀哥说他很放心我,给我半个小时。等我收完该收的货,杀完该杀的人,他会开车来看我。 他很准时发车,车上的定时炸弹却更准时在途中爆炸。教堂里的神父还在唱礼赞,古惑仔的马刀还按捺在手,窗外大雪一直纷飞。 当时我们抢来了货,砍死了人,这才接到传呼。 事后我再来这间教堂。那个神父已不认识我:“这间教堂,曾砍死过六个人,其中有一个是我儿子。” 神父说:“他说对方是很有信义的古惑仔,一手交钱,一手出货。根本不会生出什么枝节。可只从后背挨了一刀,他就死了。他早就说过做完这一趟,就不做古惑仔。他说:‘老爸,你做了这么多年神父会很疲惫,我要带你去加洲旅游。’……人就是这样,不知道自己怎么死,更不知何时会死。” ……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,汽车和耀哥都只剩下烧焦的残骸。我穿着黑色的风衣,辉男给我打伞。警察用拉线分割出隔离带,三十多个兄弟整齐笔挺地站在线外。那天公路上全是雪,而那些人,现在全死了。 记得那天,我看见一个女孩子围着灰色毛线的长绒围巾,靠在路边的电杆上不停吸烟—— “那个女孩是不是你?菱香?” 菱香依在床边一口一口喂我吃炖罐。 “很多事情,我都记不清了。阿康,你说呢。人活多年,就当快乐多年。那些或者悲伤或者模糊的往事,是用来遗忘的。” “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,会在什么时候死。生命无常,越美妙的就越无常。做爱却带着匕首,捅我一刀,却喂我吃炖罐。” “爱我,却不愿意给我未来,提那些根本虚妄的回忆做什么?做爱,却不愿意欣赏我的乳房,流连在眼角眉梢毫无意义的胎印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不杀我?” “因为我想要的是一个男人,他给我未来。捅你一刀,是为了你可以留下来,不要每次醒来的时候,我总是一个人。” 我于是陷入长久的缄默。 我是爱她的。 但我必须离开。 因为数个小时以前,在她之前,我就答应去救另外一个女人…… 新伤旧伤都在隐隐作痛,但我还是可以说甜腻的情话: “睡吧,菱香。我陪你睡。来……上来。” 在银狐离开这里之后,菱香照顾我48个小时。除了造爱,她未上过这张床。我伸出手拉她,我知道她在等我拉。 我的每一个动作,都牵动身上的刀伤。 还是抬头吻她。 本想轻吻额角。停顿一秒,还是解开她的胸罩,她的乳房像孩子可爱的面容。 她的头枕在我的胸膛,头发撩到我有些痒。我轻抚着她的长发。 只五分钟,菱香就睡着了。 我要去救另外一个女人。 然后,就回来娶她。我把寻呼机的号码写在黄褐色的纸片上,再钉在床延上。我想,假如她醒来的时候我还未回来,她可以找得到我。 临走之前,我拉开窗户。我不希望她在这个满是烟气的沉闷的房间内睡眠。风吹在我的胸口上,格外的冷。 是她的眼泪在蒸发。 我怕再见面的时候,她又一次忘记我。 于是带走她的胸罩出门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#.37雪岚 不知过了多久,听见有人敲门。我认得出,是阿康的声音。 …… “我杀了他。” “那我走了。” “那你为什么来?” “来救你。既然你可以救自己,我当然应该走。” “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 “因为你救过我。” “假如……地上躺着的是我的尸体呢?” “我也会走。因为我已救不回你。” 他说了要走,却一直站定不动。 我点了一支烟: “为什么我们两个只有彼此营救,从不会在一起互相珍重?” 他亦点一支烟,是同一个牌子的香烟: “在MAYA的时候,我曾问过你我们是不是见过……” “是的,我记得那一杯鸡尾酒。” “可你却不愿意答,你甚至不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,不愿意让我看见你的眼睛……我不知道你是谁,为什么总是跟着我。我找了你很久,却发觉……”他吐出一口极浓的烟: “却发觉,我在找的……其实是另外一个女人。” 双腿间还是一阵一阵隐隐作痛,我开始变得激动,却是因为心率渐乱。 自从杀手生涯开始,我再没有过这样紊乱的心率。心念一乱,方寸即乱。我开始重复同样的句子:“那你……为什么救我?” “起先,我以为你是她。而当我知道你不是,我还是一直抹不掉你。也许是在同一间酒吧呆得久了,产生了感情。即便你没有救我,我都会赶来救你。” “可你迟到了17个小时。” “因为我等的那个人,她迟到了一千天。做爱。然后她捅了我一刀。” 有些人就是这样,你不知他什么时候出现,什么时候消失;什么时候说爱你,什么时候又想杀你。 阿康似乎不再多解释那一刀的属性,他只是淡淡地说: “我早已遍体鳞伤,不在意多挨刀。只是人生无常,有些想见的人,应承的事,你现在不做,或许再无机会。对了,你杀了秀树。他对你做了什么?” 我挤出一个造作的笑容,低头望望窄裙: “没什么,他烧坏我的裙角,我便杀了他。” “我该走了。我的女人,还在等我。” “她在哪里?” “在床上。” “假如……我是说假如……假如没有那个女人,你会带我走吗?” “对不起。这个世界并非容不下浪漫。只是它太无常,由不得谁去假设。” “那……” “什么?” “你打算让我饿死在这里吗?阿康?” “什么意思?” “你认为,当一个女孩的裙被烧成狼狈不堪,她应该怎么样走出门呢?” 他笑,是和我一样造作的笑容: “你戴着那么诡异深邃的弧型眼镜,不会有任何人看得见你的尴尬。” 他说完,就走了。 他真的很像他,我找了他一千天。 好像演戏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#.38康 当我走到楼道口的时候,就听见楼梯上高跟鞋的声音。 我知道是她追来。 其实我是想带她走的,而我已找到了菱香。就如上一次她叫我带她走,我却去了见银狐。 冥冥之中,总有许多事注定要发生,总有许多人注定会错失。 这是宿命。 她追上来,她的语气不容拒绝: “回去之前顺路带我买条裙子吧,我怕冷。” …… 在服装店,她没有问我欣赏什么款式,也没有叫我买单。 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是极美的女人。 极美的女人,就应该穿裙子。 我记得一部电影中这样说:一个穿鞋的刀客比不穿鞋的更值得信赖。 同样。一名穿窄裙曝露完美腿型的女杀手,即便杀人都会矜持优雅。 而我是真的要回去陪菱香。 “再不回去,我会被她杀掉的。” “阿康……假如……” 我害怕她说假如。 “假如……我明天就会死去,而现在你还可以抽空一个小时的时间,你会陪我去MAYA最后一次饮酒听歌吗?我只要一个小时。” 我终于答应。 我只想看她一眼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#.39康&雪岚 P.M.22:37Apr.21A.D.1999 MAYANO.7 HotelCalifornia。 “曾经有两个人,在这个位子上发生过一段凄艳煎熬。你知道吗?阿康,”雪岚开始对我说别人的事:“直到故事落幕,她们从来没有在同一个时间,在这里相遇过。” “直到一切无法挽回的地步,彼此才终于相认。” “你也是一名杀手。你一直跟着我,却不杀我。你为什么跟着我?” 她坐在高脚椅上,双腿层叠。我看得出她疲惫。 “我17岁的时候,住在西郊。有一天晚上,小混混非礼我,有个住在楼顶的男孩想救我……” “后来呢?” “我找不到他。杀手只知道如何杀人,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一个人。康……我跟踪你,是因为你真的很像他,很像他。” 她的声音稍带一点沙哑,夹着香烟的手指一直在颤。 “但我知道,你不是他!” “为什么?” “因为你不肯牵我的手。” 在那一个瞬间,我变成一个沙漠中死亡边缘的旅人。而她的手,就像甘美的水囊。紧紧握着,那比冰还要寒冷。 面对面,手牵手。 我思考不出前因。更无法预算后事。我所能做的唯一,就是握紧她手,不再放开,永远都不再放开。 假如要给这份永远附加一个期限的话,我希望是一小时。 一千天的时间,她重复着同一个幻觉。当这样的幻觉变为真实,那些所有的悱恻和痴缠,都在手心触到手背的那一秒钟璀璨湮灭。 而我所能给她的一小时,之于她是比永远还要遥远的无限光年。 在一个小时之后,我会回去欣赏菱香的乳房。而她,是不是还会在夜阑珊时步履如烟?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人。 但我已找到。 面对面,手牵手。 两个人不再说话,我看不见她的眼神,我知道她在流泪。 …… 那一天,却还是出了意外。 我曾经说过,我已遍体鳞伤,根本不在乎再被多劈几刀。 而当十多个举着马刀的人向我扑来的时候,我发现我还是在乎的。 ——“赵乃康!你这个反骨仔!我要为耀叔报仇!” ——“反骨仔!还敢出来逍遥!砍他!” ——“砍他!” 那十来条矮骡子,曾是廖四海的手下。我认得两个人,曾经拿过我的红包。山鬼叫我把廖四海家法办的时候,那两个还说过要改来跟我。 转眼间,山鬼又把我变成了反骨仔,就连耀哥也变成我杀的。 我像疯狗一样开始逃命,却记得拉住她的手不松开。 还是稍慢。 有一刀直劈向她的头部,她用另一只手的小臂阻挡,血就飞起来。 我拉着她,没命地逃亡。 城市是一座危险的海域,追兵就如潮水一样涌来。我们一路狂奔,不敢回望。 终于只剩下两个人的脚步声,生机并不一定要在隧道另一头莫名诡异的现出,而是两个人牵手奔离死海。 我不知道我们牵手奔了多久,也许追兵散去多时我们还在奔。 下雨了,我们才停下来。 城市的西郊,一间冻肉超市旁。 褪色的过时海报张贴在斑驳的围墙和电杆上,破落萧索的房屋排列成凌乱的阵型。偶尔掠过的夜行摩托发出令人烦躁的低音。 灯光昏黄。 她把淌血的手臂从面上移开。眼镜从中间碎裂开来,分成两截落在地上破旧的人行道。 她的前额留下一道伤口,似不深但极恐怖。鲜血染红她绝色的面庞,有些在慢慢干,正流出来的亦正在流。 我看见在她右眼的眉骨上,是一朵与菱香毫无二致的暗花胎印! 我背着她,走进一栋民房,一直爬上五层的天台。 那里有龟裂的水泥板隔热层和满是铁锈的水管。住户拉起细铁线拉成绳子来晾衣服,尽管那已满是锈迹,却有一件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仔裤挂在上。下雨,也不见有人来收。 我让她坐下来,靠在蓄水池的水泥壁上。这样一来,血会流得比较慢。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其实……我早就看到他们对你指指点点,他们身上有刀,而我身上有枪……” 大概是由于失血,她的话音虚弱而苍白:“我没有拔枪是因为……想看看你愿不愿意救我……” 她说:“你已挨了那么多刀,今次……好在是我挨。” 她的右手废了。 我捧住她满是鲜血的绝色面庞,喘息凝重,微微颤抖。 她每说一个字,胸部都是一次起伏: “我……终……终于知道,原来……为心爱的人挨刀,是……是……不会疼的,对吗……阿……阿康……” 我想制止她说话,却一时间在她的独白中变成雕塑。 “假如……阿康,我告诉你……已经……已经过了一个小时,你会……你会回去找她吗……阿康,别走好吗……抱着我好吗……阿康……” “再紧一点……阿康,我喜欢你这样抱我……阿康……你现在……现在……现在就……就肏我……好吗……我想要你肏我……” 城市中心的上空是赤灰色,周边漆黑,隐隐看见星象的阵型。 我握紧她的颤抖的手,血在她面上一直流。 她的右手已是废了,皮肉裂开来,白色的是肱骨。从她小臂的伤口一路流下来,从手背静淌向指尖,落在她新买的短裙,绝色如花。 我吻她前额的暗花胎痣。口唇触到她印堂的鲜血,鼻间贴在她的秀发。血腥和清香的嗅觉交织在一起,我开始变得不安。 一架夜航的班机掠过天空。看不见机身。只听到空气摩擦而发生的巨大而沉闷的噪声。航灯在闪,从它移动的轨迹才不至于跟星辰混淆。 我不知它是起飞还是返航,不知它从哪里来,又将降落何地。 我让那个受伤的女人仰躺在我臂弯,而她眼神婆娑。 每一个人,都带着一段回忆出现。彼此交织,却又似是而非。 每一个人,都面对数个无常未来。殊途同归,然而各自孤独。 无法理清的永远是事实真相,无法改变的亦只会是注定的命运。 就似1996年10月17日此时此地那个女孩,她来过,又消失。就像夜空中一道流星,那是迷信的愿望。 无论她是哪一人,又或者哪一个人才是她。那次相遇所留下的只不过一个关于暗花的绝世传说。 不知为什么,我突然想起一部电影的桥段: 在苍凉的沙漠,有一个武士天天在等待马贼。还有一个女人天天提着一篮鸡蛋,守望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乞求。武士在每夜会点一盏油灯,而他的视力却一天差过一天。女人亦偏执,她没有可以出卖的代价,所以只有日复一日的等。 武士说他只在太阳最猛烈的时候才看得见,他希望马贼早点来,因为他想在他还看得见东西的时候诸灭马贼,然后回去家乡看桃花。 武士不知道理由,却还是强吻了那个女人。那之后,他就死了,死在和马贼的激战中。他爱的明明是另外一个家乡的女人,但当她的泪在他脸上慢慢风干的时候,整个沙漠都在隐忍哭泣。 他死了。 而她却不知道在他的家乡根本没有桃花。桃花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名字,她永远不会看见桃花在马背上搂着马颈痛哭。桃花亦不会知道她在沙漠一个个拾鸡蛋,是因为他强吻,她挣扎。 而那个死去的武士更不会知道,在后来有另外一个男人实现了她的企求,并吃下她的鸡蛋。 很快,沙漠就到了雨季。一次哭完一个季节所有的殇。 …… 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部电影。 我开始像那个盲武士一样疯狂地吻着她。 只一个吻。 持续一刻钟。 我捧着她柔软白皙的乳房,隔着裤子,阴茎摩擦在她的裙摆臀围。 她仰面躺在我的臂弯,情欲混沌,眼神婆娑。 乳晕是粉色,乳头小而形状精美。这样的触感是令每一个男子眷恋的,我一搓揉,她即屏息。血滴落在比雪还白的乳房,绝世风景。 我喜欢她的乳沟,肋骨和小腹。 她是一尾弧线优雅的鱼,在一片深海诡异幽游。同一片海域,我们错过太多次。当终于相遇的时候,已是遍体鳞伤。 脱下她的高跟鞋,从脚尖亲吻她。我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,我只想抒情。而她所发出的声音亦是最壮烈煽情。 似想躲避却又沉溺,想要想叫,亦哭亦笑,身不由己。一具纤体颤抖回避,放荡回应。这一对玉足妖艳。 而冥冥夜雨堕落极乐。 只有这样美丽的女子才会有如此完美的一双腿,雨点洗尽腿上尘泥,稀释鲜血,却打在两个人伤口隐隐剧痛。 撩高新裙子,发现它竟还是干净的。只不过被雨水打湿,贴在她大腿上,性感迷人。我开始脱去她的内裤,她闭上眼,雨水冲淡她面上的鲜血。并附在睫毛犹如晨露。 她整个人都是冰冷,惟独阴户带着体温。 我慢慢地进入,紧密地似有阻隔。每进一寸,后背的刀口都是痛。我们就像濒临死亡却互相舔血的苍狼。完成最后的交欢之后,随一场夜雨归为尘土。 “康……大力一点……我要给你……” …… 在她的一声嘶叫之后,雨开始越下越猛。 而我却很后悔。我真的不知道她还是处女,否则我绝不会再令她失血。 她的裙子,已染红一片。又被雨水冲淡一些。 “假如……我是说假如,假如你喜欢,我会再买一条新的给你。” 她全身都是冰冷,惟独阴户内焚烧。我不敢剧烈的抽插,一是怕她痛楚,二是不希望那么快射出来。 请不要斥责我的自私。我从未说过我爱她。 这一切或许只是巧合,又或者错觉。她和菱香也许都是那个女人,又或者都不是。这世间那么多不可解释的事理和命运。人堕其中,无法深究,惟有醉生梦死。 在这零时寒雨的旧地,天地人和。 所有鲜血,眼泪,精液,淫水和雨露交织在一起;就如往事,幻觉,未来,因果都被揉成一根阴茎刺进阴道。 慢慢地,慢慢地插进,甚至感觉得到阴道内壁的皱褶。轻轻地,轻轻抽出,却从深处牵引她集于一点的体温。 她咬破了嘴唇,雨水终于洗净她的容颜。 却抹不去眼角的一片暗花,浇不灭情欲焚烧的目光。 身似浮云,心如飞絮,气若游丝。 “康……你在……我身体……里面……舒……不舒服?” 我用行动回答她。 她再用浪荡的形体姿态回应我。 我把手放落在她坚挺的乳房,不让她淋雨。她把身体弓起,越叫越高。 女人,无论多么冷艳,多么犀利。在做爱的时候,请务必学会像婊子一样放荡。这无干道德和品行,只不过做什么像什么,尊重自己的行为。 而她就是很有素质的女人,哪怕受了重伤,血流不止,一样会在做爱的时候扭动腰臀,欲生欲死。 乳房好象容纳不了那么汹涌的情欲就快要炸开,而侥幸这一场雨水的安慰才不至殉道。但阴蒂却无这样的幸运,我一碰它,她就疯了。 她就疯了。 几个小时前,她还孤高冷锐犹似天人,而此刻却形如发情雌兽。 我绝无贬低意味。女人的身体是自己的,遇见心爱的那位,纵情行乐,一试何妨? 头颈,乳房,腰肢……她身体的每个部分,在那一刹狂舞乱颤,淫声悲壮。 她下意识抬起头,寻我热吻。我却被她的纵情姿态惊呆,停在那里。手指亦离开阴蒂。她却来牵我手,放回原处。 …… 在激烈的痴缠中,人不可能记得每一句对白。而我有个模糊的印象,在造爱之前,她说她好象错过某一笔生意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#.40菱香 这一次,我醒的时候是1999年4月22日凌晨一点。 我不过睡了四个小时,阿康已不在了,我又是一个人醒来。 在浴室洗掉他的味道。 然后对着镜子开始化妆。苍白色粉底,粉银色唇膏,深蓝色眼影这些都是我一直偏爱的。 精心修饰好眉眼和唇线,把自己画到这样漂亮,却从来不知道给谁欣赏。 我吻他躺过的枕头,上白色的枕巾上,残留着头发纠缠在一起。 从那一吻开始,我再不相信男人。 他把他的呼机号码留给我,那并不是我想要的。但他带走了我的内衣,这使我相信我将会一直记住他。 …… 离开酒店的时候,我结了帐。我的名字叫做菱香,是一名警察。念警校的时候我的编号是:3738。 我将要遇见一个黑社会的大佬,于是我突然想起我的警察身份。 娱乐城坐落在闹市中心。 一楼是土耳其浴场,二楼是神户啤酒屋,三楼是葡京麻雀馆,四楼是加洲KTV。 经过二楼的时候,我去看了一个姐妹。然后在三楼买了一包香烟。 四楼7号包厢。 我从门上的小片玻璃望进去,山鬼和两个印度人坐在沙发上。身边四个马仔,成群的妓女坐在他们大腿上展现胸部和歌喉。 转身用吧台的电话打了一个传呼给雪岚。然后靠在包厢门口的外墙上缓慢吸烟。 1999年4月17日凌晨,另一家KTV。雪岚双手一共开了七枪。 我记得当时她杀完所有的人,还在用在冒烟的枪口指着我,定格了几秒才放下来。她戴着边框很大的弧型滑雪眼镜,闪着冰冷的强烈反光。 她的目光落在我的眉骨,放下的枪口依然弥散着硝烟。 我把声音压得很低:“五天之后,也是这个时间,地点在加洲7号包。希望你不要忘记。” 她听见了,没有应我,转过身从容离开。 我知道警察很快会来,所以没有去碰现场,而在靠在包间门口的外墙缓慢吸烟。 那天是一个叫林秀树的警察给我做的笔录,我跟他似乎发生过一些事。但到现在我已记不清了。 我跟雪岚合作了两个星期。 我给她钱,她帮我杀人。 我知道,我们并不是朋友,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言。 但我信任她,因为她不爱说话,却很守时,事情也干得漂亮。 所以,当这一次距离约定的时间已超出半个钟头,我还在等。 靠在K厅走廊冰冷阴森的墙壁,在冷气中一直抽完十一支香烟。 她仍未出现。 穿着制服的小姐和侍应生端茶送水,鞠躬作揖,不断在走廊里来来往往,走走停停。 我翻出一片精美的镜子,它把冷清的灯光反射,照在我一脸昏黄。 它有着柔和的边框。低下头,让发丝轻轻掠过镜面,在镜的倒影,感觉自己的眼睛,竟是这样的陌生。 现在,是过去的延续;未来,是现在的倒影。 面对不可触摸的未来,我如此惊惧。而我所能及,只有呼吸现在的每一寸空气。我一呼吸,镜面就凝住一层模糊。 这就像午夜等人。 当我知道那个人根本不会来,等待中,惟有吸完那些可以抓得住的香烟。 7号包间散场了。 山鬼走在人间满面堆笑。他跟我擦肩的时候,我用最妩媚的眼神与他对视。 雪岚不会来了,我惟有靠自己。 我解开衬衣的前三个扣子,身体依在墙上像水蛇一样蜿蜒扭动。 山鬼停下来,用肥大的手掌穿过我的发。我微抬起头,舌尖探出来轻挑。我把腿伸进他站着的双腿间,隔着裙摆摩擦着最暧昧的地方。 “先生,我的内衣不见了……” 他把我抱起来,一脚踢开包间的门:“靓女,我带你去找!” 包间内正在整理卫生的侍应生急忙退出去,音乐还在响。有个马仔为我们关了门,其他人等在门外。 跟他纠缠在一起接吻,他很放肆,而我亦很配合。 我听姐妹说他很喜欢帮女人口交,为了不被他发现裙内暗藏的匕首,我决定先为他口交,然后侍机杀他。而贵为东英龙头的他却没有给我机会。 前一秒我还在含着他的阴茎,他的膝顶在乳房。突然他大声喊: “你们都进来,这个妓女身上带着刀!兄弟们轮了她!” 他狠狠地拉住我的发,给我一记耳光。另外几个人冲进来,我知道我败了。那些人把我架起来,抵在靠窗的墙面上。有些人在撕扯我的裙,有些则在解自己的裤腰。 不知道哪来的气力,我竟挣扎出来。我是不可能杀死山鬼的,因为那柄匕首正被山鬼拿在手中。前一秒他还在用它的尖锋挑弄我乳头。 我挣扎出来,却无法杀死他。于是我从窗口飞身扑下去。我可以失败,更无惧死亡。却无法容忍在不愿意的时候为人奸淫。 我终于明白山鬼为什么会发现我想杀他。即便我用最淫贱的姿态含住他的阴茎,在我的眼神却看不见属于妓女的任何。 这一切的思绪只不过短短的瞬息。 然后我坠落地面的时候,想过张国荣。 本以为是殊途同归,然而我又错了…… 因为他是当场死亡,而我却是双脚着地,右边的腿骨捅破血肉和内脏从腹部像匕首一样刺出来。 许多年前张国荣的阴茎刺破那层血肉的时候,我亦同样剧痛。 我想到我很快会死,却未想到山鬼依然奸淫我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【完结章】 血迹一直从一楼的桑拿城开始,到二楼的啤酒屋,到三楼的赌场一直蔓延到四楼的加洲。血迹滴在走廊和楼梯,参杂着几个人凌乱的脚印。 围观的人很少,因为被抬着的一位形状恐怖,而负责在抬的更是凶神恶煞。在四楼的K厅狭长走道的墙壁上,菱香的留下断断续续的指痕血迹。 她本想抓住什么,但徒劳。 “她的盆骨好象碎了。” “没关系,能肏就行了。” “她好象快死了。” “没关系,欲生欲死,死完再死。” 那个时候的菱香已成血人,当山鬼用那柄匕首割烂她内裤的时候,那其实不是在割在内裤。 如果说世界上有一种痛痛过处女失身,那未必是分娩,更不是坠楼。而是用锋利的凶器一刀一刀划烂外阴。 “别划得太烂了,免得找不到地方插。” “没关系,事在人为。” 这非人的凌迟大约持续了两三分钟,山鬼最终停下来是因为连他都开始感到害怕。在菱香的声声惨叫中,每一个人毛孔悚然。 血溅到他们的衣服和脸上,溅在墙壁和天花板,还有电视屏幕。音乐是舒缓悠扬的,屏幕上不断更新的英文歌词山鬼不识。 他把匕首放在地上,他手上全是她身体的血。这画面委实残忍,但血肉模糊的赤裸却带来某种荷尔蒙的原始刺激。 为了鼓舞士气,山鬼率先插入她阴道。 菱香还未死,有人看见她手指和脚趾在微微抽搐。 她的头发凌乱地覆盖过面庞,依然绝色。内脏破碎,血从口内倒涌上来,量很大,一直蔓延到底色雪白的乳房,形成凄厉的死亡美感。 在山鬼的抽插中,乳房是一直颤抖着的。 她已不会说话。 腿骨白森森的,连着血水和肠子,穿过腹部曝露在空气中。 印度人也许关心她的生死,意图努力咬下乳头来确认。但菱香不过轻微抽动一下尾指,那印度人于是就阳痿了。 山鬼的四个马仔在征得同意后轮流奸她。 关帝都一起拜过,女人的问题,山鬼最是大度。 也好在山鬼不知道其中一人在菱香水饺馅一样的阴道内小便,否则也不会有雅兴独自留下来奸尸。 …… 过了大约20分钟,有人听见山鬼的手机在响。响了很久很久,却一直不见接听。于是斗胆推门进来—— 山鬼的尸体压着女尸正上,匕首的尖锋透过后背心脏的部分。 两条尸竟是无法分开。侧过来看,才发现菱香的整只手腕连同匕首的手柄都没入山鬼胸腔内。 空气中尽是无以名状的惊悚和入骨的森寒。刺鼻的血腥气味掩盖掉其他一切的味觉,舒缓的旋律还是回荡着,贯穿始终。 那之后那间娱乐城再未营业过。 而当天目击这一切的几位人,之后亦从未出现。 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 【完结章Ⅱ】 几天之后,有人发现林秀树的尸体。却再无人见过阿康。 有人说在飞机上遇见他。他身边坐着的那位女子右眼的眉骨上似乎有块暗红胎痣。她右臂残了,他说会照顾她此生。 这系传说,未经证实。 几天之前,银狐降落在美国。 天暖。 八个月前初到的时候是一样的暖,她还记得那天靳轻挺着稍显隆起的小腹,两人牵着手走进加洲的和风。而她们的小指是互相勾着的。 1998年8月15日。中国。 阿康瞒过所有人释放了银狐和靳轻。当时银狐发现靳轻看阿康的眼神不对,决心杀他。 那个时候,两个女人都已有三四个月的身孕。 当她们逃到一个安全的地方,靳轻的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—— “我想把孩子生下来……” 银狐觉得很耻辱,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无法得知,这样耻辱的婴儿是不容人世的。而靳轻却说:“不,银狐,我要你做他的父亲。” 第二天,她们出现在一家偏僻的妇幼医院。银狐做了人工引产,而靳轻却咨询了许多孕妇的注意事宜。 逃出来后第九天,她们飞去美国加洲。在离开中国之前,银狐找过一个叫雪岚的杀手,并留下一支手枪和300万的支票。 她对雪岚说: “如果有人杀死丁耀、阿康、山鬼这三人中的任何一个,请你把那张300万的支票,放进喜来登酒店对面那间家乐福超市38号储物柜。而那柄手枪,是我赠你。” 雪岚一向不爱多说话,但那天她还是表达了她的疑惑: “这三个人,我便可以杀。我只要一半价钱。” “不。阿雪。跟他们斗,不会落好下场。我并非雇凶杀人,是买一枚棋子。而你要做的,就是等这枚棋子自己跳出来。” 说完这句,银狐就去了加洲。 还记得那天下飞机的时候靳轻挺着稍显隆起的小腹,两人牵着手走进加洲的和风。而她们的小指是互相勾着的。 1999年4月20日。加洲。 银狐从机场出来,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居所。一路旅程,她都在牵挂靳轻。 花园里栽着桉树和橡树。遍地鲜草苍绿而繁茂,中有不知名白色野花,花型小巧。阳光下可以看见几只飞虫或者甲虫萦绕着飞舞。 轮椅上坐着的女佣是华人。曾在美国贩毒,得罪黑社会,被轮奸然后砍掉双脚乞讨为生。是银狐收容她。 女佣的右眼眉骨上有一块暗红色的花型胎痣,曾告诉过银狐她的初恋给了一名警察。银狐不爱听别人的故事,她只在意她的靳轻。去中国的几天,她让女佣负责照顾好她。 “主人,我都是按时喂饭,她也很乖的。”女佣摇着轮椅走在银狐的身前。 打开储物室的门,看见一个绝色的靳轻被铁链悬空吊挂。她身无片缕,摇摆成迷人的曲线。 一束光线由敞开的房门射进暗室,看得见胴体表面一层香汗。在她的面庞上银狐看见醉生梦死的情欲幻觉。 “主人,两个小时前,她伤口再度崩裂。打完两针可卡因,她就不疼了。” “恩,很好。你先出去吧。” 离开四天,她有九十六个小时没有见到靳轻。女佣退出去后,再没有人可以打扰她们。 …… 刚刚来美国的时候,她们常常会牵手在农场散步,躺在草地上,银狐会把面颊贴在靳轻日益隆起的小腹,当她的秀发垂下来,触到她小腹光滑如水的皮肤上面,两个女人的幸福是一样的。 银狐是细心的女人。 在距预产期十周的时候,一次逛超市买婴儿用品,她发现靳轻买了一支水笔。她想不到她有什么理由买它。于是她开始注意生活中每一个细节。 当她发现靳轻暗藏的日记本,并写下无数篇关于阿康的主题。她咆哮着撕烂它。她太爱她了,容不得她骗她。她无法压抑心中怨念,于是永远地失去了温柔。 靳轻在日记中是这样写的—— 等孩子生下来,我希望他会像他——那个营救我们的男人。 银狐几乎为这一句杀死…… 她用铁链把靳轻吊在地下室。用皮鞭在靳轻36E的丰满乳房刻下一道一道血痕。 她一直在重复:“轻,我们是最好的一对,假如你背叛我,我就会死去。” 她先是吻遍靳轻被撕烂的衣服,胸罩和内裤,甚至孕妇专用的卫生护垫。然后又从脚尖吻至她发端。 她用舌轻抚她的鞭伤,手指柔和地在她阴蒂上划着圈儿。 靳轻却没有爱液分泌出来,只是无声哭泣。她是爱她的,只是同样爱着正常的人生。她蒙受了太多劫难,她以为这换来憧憬的权利。 但她错了。 因为银狐的爱如潮水。专一而纯粹的,容不下一粒砂。 当她把两跟手指插进她的阴道,那里面却依然生硬干涩,她开始史无前例的尖叫起来,然后恫哭,然后狂笑。 她要惩罚这个背叛她的女人,用皮鞭将她打成血人。 靳轻开始求她,而银狐亦开始轻吻她。可是靳轻却提到孩子。 银狐用剪刀极小心地剪开靳轻那隆起肚子,再一点一点分开子宫…… 她亦是在一阵一阵的剧痛中醒来的。银狐在一针一线地缝合她的肚皮。钢针旋转着刺进去,拉过长长的黑色棉线,再打个结,划个圈又落下一针…… 银狐的神情如此认真。 靳轻已然崩溃,而那个时候却还是有泪水的。 银狐缝好疮口,又喂她西餐。她吃不进,她于是想去中餐馆买米饭。但惟恐靳轻逃离她不再回来,于是银狐用斧头砍下她双脚。 靳轻的腿型是完美的,银狐不会暴殄天物,只是自踝关节切去以下部分。也许与山鬼的格调雷同,看着这样绝色的,带着残缺美感的女子,她只想拥有她。她一直用手指插她的阴户,她是不会有反应的。 于是银狐从她被切断的关节沾来新鲜血液润滑,那里的血流就像瀑布。 血还从腹部的缝线渗出来,还从靳轻身上每一处伤痕渗出来。她的手指在她的阴道内轻而缓慢地抽插。 银狐把靳轻的双腿埋在桉树下。死婴的骸骨在橡树下。 它们都长得繁茂。 她感觉得到靳轻很痛苦,因为她们的欢好变得像强奸。好在她有一个聪明的女佣。注射毒品不但可以缓解疼痛,更可以带来醉生梦死的高潮。 之后的日子,银狐每天都与靳轻享受一样的高潮。 1999年4月16日的时候,银狐突然想起从前在MAYA的日子,想起那个叫康的男子。 也许是因为加洲这边过得太幸福。于是返回到中国的时候,她很不适应那里的空气,她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所以仓促返航。 她隐约记得随口说过关于车祸的谎言。 隐约记得随口交待过雪岚一些事情。 隐约记得那天与阿康发生过某些纠缠。 可卡因会吃掉所有的理性和回忆,在如此强烈的迷幻中,银狐脱光自己的每一件衣,她从身后抱紧她的靳轻。 储物室光线衰弱,痴缠着天下最美的两具胴体。铁链的擦音是钝重的,而她们欢乐的呻吟回荡在地狱天堂…… 鬓角厮磨,乳房厮磨。她把手指插在她的阴道,再抽出来,带出一条晶莹的水线,恋恋不舍。 她没有双脚,她怕她一旦着地就会死亡。于是只有不断地、不断地把她送上高潮,永不跌堕。 THEEND'